柿子

[卡c]我爱你

#不是be不是be

#纯爽文,没有文笔,私设和ooc很多!整体是架空设定!

#第一篇卡c文,狠狠地把自己的cp逆过来了

#1w+


0.

如果我有幸活着,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如果我不幸死了,也会永远想念你。



2020年初春。

外面下着些小雨,即使是三月份了还是冷得刺骨,张嘴哈气还能哈出白雾,cen戴着眼镜,手中翻着一叠文件,手通被冻得通红,自从红叔领导的大型任务落下帷幕,他的生活也逐渐归为平静,回来之后升了好几个职,已经是副局长,红叔顺利当上了局长,黑猫和米洛都被调到分局当了局长,四人不常见面,但在群里还是照常聊天,有时也会讨论公务。

cen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眼尾有些发红,是熬夜看文件留下的痕迹,他瞟了一眼桌上亮着的手机,上面的日期是3月8日,手机旁边放着一串由黄色珠子串成的的手链,怎么想都不会是他的审美。cen叹了口气,自己今年二十九岁,出任务的那年十九,甚至连警校都没有读完,完成任务的那年二十一,已经八年了啊.....

他站起身,从桌上拿走手机和手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戴上了手链,再犹豫了会儿摘下了眼镜,随后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门,连他的助手都有些愣神,cen悄悄地把他拉到角落,悄悄地说,“我今天有些事,把工作都推给红叔吧!”然后助手就看见副局长手腕上那串非常不符合他审美的手链,连自己都觉得土了副局长怎么会带这种手链啊?

他想不通。

cen见助手不同意,干脆自己拿起拿一叠还没看完的文件和案件梗概,噔噔噔跑上楼找红叔去了。

“进来。啊....cen啊,怎么了?”红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他桌上摆的那本书。

cen蹦跶着跑进来把一大叠文件放在他桌上,脸上带着笑,“时间简史啊?最近怎么在看这些书?”

红叔抬头看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米洛送我的,他可太好了。”太好了三个字咬牙切齿。

“这些工作我先推给你一下,我今天有点事。”cen把那一叠几乎不可能是人能处理完的文件往红叔面前推了一下,红叔敏锐地看见他手上的链子。

“.......给我吧。”红叔拿过来简略地扫了一眼,“你先去吧,我处理完了就来。”

“好嘞~”cen对红叔笑了笑,把手链往上捋了捋,随后把手插进裤兜里。

“你这种情况还要穿警服吗?”红叔有点疑惑,在书上折起一个角,关上书放在抽屉里,认命地拿起文件翻看起来。

cen无所谓地摊摊手,“算是给他做个留念吧。”

“毕竟我和他见的最后一面,他就是穿的警服啊。”


cen在那家常去地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那家店的店主是个小姑娘,应该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卡慕之前经常在这儿给他买花,有时候是勿忘我,有时候是红玫瑰,经常是一把或者一支地送给他。他搭了辆出租车,进车时甩了甩沾了雨珠的发丝,小心地梳理白菊花上不小心蜷起来的花瓣,车绕了几个弯,终于到了目的地。cen给了钱,下了车,面前是一篇看起来有些荒芜的墓园,他熟练地绕了几个弯,站在一块没有照片只有名字的碑前,轻轻地将花放下。

“好久不见了,卡慕。”

cen扯出个不算难看的笑容,在小雨中看着那座墓碑,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只好唠起家常,从黑猫养了只黑色的猫到米洛最近又出了个大型任务且一个人员没损失地回来了,从自己养的那只布偶猫回到喵星了到最近加的班多得简直不是人干的红叔简直压榨人,从手下的小警察笨手笨脚地不小心把你送我的杯子摔碎了到最近简直没有什么大事来找上自己闲得无聊。

cen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卡慕聊这些,明明是一年才能见一次的时间,那么宝贵,但cen真的无法跟卡慕说自己的伤心事。

包括自己在夜里看着卡慕送的手链偷偷哭这件事。

雨滴打湿了cen身上的衣服,留下几块深蓝,白菊花被雨滴打得恹恹的,失去了当时的新鲜,cen静静地看着墓碑上卡慕的名字,脑子里临摹着少年当时的笑容,轻轻地说,“我走了,还有工作要做的。”

千言万语的想念汇聚成这一句话,他到底还是不敢把埋在心里的喜欢说出口。



2.

2012年秋分。

卡慕醒了。

周围是石头墙壁,连漆都没刷,看起来粗糙得很,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身上穿的还是警服,还留着受伤时的血污,都已经凝结成块了,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留下的只有脑子里的一片混乱,这座屋子里的窗户被刻意贴上了黑纸,窗子也被木板钉死,卡慕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一阵阵不适感差点让他原地去世,脑子痛的快要爆炸,一股一股的记忆涌入脑海,爆炸前的火花和面前被他推出仓库门的少年脸上的泪水在他脑海中一帧一帧的播放。

按理说,他应该死了。

为了突破仓库中的重围,cen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看到了角落里埋着的炸弹引线,和卡慕商量了一番便开始分工合作。cen偷偷摸到引线那个地方,用匕首把引线刨出来,拿着引线线圈就开始威胁身边的人,手中的枪在身边划了个圈,给卡慕做着眼神。卡慕手中拿着机枪,突突地扫射着cen周围的人,可那些人却像杀不完似的,一堆一堆地涌入。cen对卡慕眨了眨眼,把枪对准手中的引线,卡慕心领神会,cen把引线扔在地上,对引线开了一枪,奋力地往卡慕那边跑,引线滋滋燃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卡慕握住cen的手,往大门处跑,可他们还没跑到大门,冲天的火焰已经在身后奔涌而出,火焰如蛇芯子一般吞咽着周围的人,那些还未死的人没他们这么惜命,用枪肆意地对着奔跑的人,cen在卡慕背后挡下了几枪,最致命的一枪打中了正在奔跑的cen的膝盖,cen扑通一下单膝跪在地上,卡慕焦急地不行,把cen拉起来往门口跑,爆炸已经蔓延到他们那里来了,面前的仓库门,走出去就不会遭到爆炸的余波,卡慕对cen眨了眨眼,把身后的人拉到身前,用全身仅剩的力气把cen推出了门口。

他的回忆只有到这儿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现在正在一个很怪异的地方,身上的伤还全被治好了。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卡慕放松的神经猛地紧绷起来,反射性摸索匕首和枪却摸到了寂寞。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口传来的光很刺眼,让卡慕睁不开眼睛。

“你醒了。”是个很冷漠的女声。

“你是谁。”卡慕沙哑着声音说话。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用知道,你原本是个该死的人,但是被我救了。”那边的女人说话简直不带感情,“我也不要什么财物,只需要你帮个忙。”

卡慕总算睁开了眼,面前的人身上穿着警服,还戴着警章,“你.....!你不是....上面派来支援我们的那个人吗!!!”

女人点了点头,竟然大胆承认了“我是警局里的卧底,你用做的只有好好地配合我们。”

卡慕冷着脸,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乃至火力都处于劣势,但还是很坚定,“我不。”

“哦?”女人挑了挑眉,“你不?你有选择的权力吗?”

“你的这条命,都是我给的。”对面的人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动物,“如果你坚持不同意的话,也行,我们可以去考虑找你的爱人,来替你完成这项工作。”

“据我所知,你的爱人,应该叫cen吧。”

卡慕心一惊,手纂成拳头,指尖煞白。

“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同意,或者不同意。”

卡慕的拳头放开了,脸色也变得白了,“.....我同意。”

“很好。”对面的人声音愉悦,“你先在这里待着养伤,之后会有人把你接走。”

“现在可是秋分了,注意身体,实验品。”

面前的人从门口离去,门锁住了,发出咔哒一声。

卡慕直直地躺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手上一串蓝色的手链,大概是因为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才没给他拿走的吧。

卡慕伸出手轻轻抚着那串手链,上面有三个凸起的字母。

“cen。”卡慕笑了笑,“你欠我的该怎么还啊。”



3.

2020年夏至

cen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本聊斋,完全无视了面前红叔苦口婆心的劝告。

“眼睛下面的黑眼圈跟熊猫差不多了,还熬夜!你是要把自己熬死吗?你要振作起来!!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一天天的,真不让我省心,你哪一天猝死了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啊?没给你布置工作就去找那些小警察主动揽下他们的工作,一天天闲得慌是不是?我真的,哎呀!”

cen合上手中的书,撑着手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人,“哎呀,没事的,我只是看那些小经常可怜嘛,一天天的,晚上还加班,还不是你压榨他们。”

红叔气极反笑,“你变了好多,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cen愣住了,他最近确实变得不像之前的他了,头发留了一年没剪过了,在后面扎了个小辫,还想着之后能不能扎个马尾,越来越喜欢调戏米洛了,跟之前的卡慕相差无几,有时候还会故意撬掉工作溜出去玩,明知道回来肯定会被红叔骂一顿,但他还是乐忠于这么做。

但他并不满足,甚至不是很开心,似乎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心中的软肋,也是永远无法缝合的伤口。

“你变得越来越像卡慕了。”红叔一语道破,“连你的枪法,你对工作的认真程度,你的饮食习惯,都越来越像卡慕了。”

“我....”cen的话堵住了喉口,说也不是咽也不是,红叔说的确实没错,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但他不敢承认。

“cen。”红叔坐到cen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着我。”

cen看着红叔深红色的眼睛,那么深邃却又遥不可及,他的脑海中自动临摹出一双金黄色的眼睛,里面是难得的温柔,cen伸出手想去触摸,却化成了一团云烟,金色的瞳眸变成了深红色,温柔变成了严肃,红叔叹了口气。

“对不起。”cen低头道了个歉,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

“我没怪你。”红叔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没怪你,你没必要这么自责。”

“可是如果不是他把我推出去了,活下来的应该是他。”cen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应该是那个躺在墓园里的人。”

“不过我们从来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啊。”红叔安慰他,“说不定他没死呢。”

“那个威力的炸弹。”cen比划了一下,“被炸得灰都不剩了我都相信。”

“你别这么消极。”红叔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咒你喜欢的人?”

“不是!我不喜欢他!!!”cen慌乱起来,“真的!!!!我发誓!”

红叔说我他妈信了。

米洛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气喘吁吁的,“cen!!!!出大事了!!!”

cen看着探出半个头的米洛,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

“就是,卡慕他表弟,就是之前出任务的时候那个送我们走的那个小孩子,你记得吗!”米洛从门口冲进来,“他来警局了,现在他在警局后面的墓园里,黑猫在跟着他!cen你快去看看!”

cen的心猛地揪紧。

“警局后面的墓园?”红叔有点疑惑,然后猛地想到一个很重要的点“我草!!!!!”

“那里是所有殉职的警员的墓地。”米洛的声音平静下来,“卡慕的墓碑也在那里,但只是走个形式。”

cen攥紧了拳头,从米洛身边跑出去,手腕上的手链被他放在桌上。

“他想通了吗?”米洛担心地看着cen的背影,轻轻问红叔。

“大概吧。”红叔看着桌上的手链,重重地叹了口气。


“黑猫!”cen冲到黑猫旁边,黑猫身边是卡慕的表弟,正在着魔一般看着那座写着卡慕的名字,上面贴着卡慕军毕照的墓碑。

黑猫担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孩,又转过头看cen,用口型说,他从刚刚进了墓园就这样了。

“哥。”那边的小孩平静出声,“我哥死了,对吗。”

cen已经无法说出话了,自己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喘不过气来,眼中的小孩似乎跟之前的重叠起来,只是变高了一些。

“不是,你听我说.....”cen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我哥死了。”小孩的声音依旧平静,眼睛直直地看着cen,“对吗?”

“.......对。”cen沉下声音,眼中尽是落寞,不敢直视前面人的眼睛。

“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拳头被攥得发白,

“你冷静点。”黑猫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哥殉职时你还太小,跟你说会让你接受不了。”

“你应该是我哥的恋人吧。”

cen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我这次来是想给你一个东西的。”面前的人把一封信递给他,“我哥写给你的,我没打开看。”

说着,他冷笑了一声,“毕竟这年头除了情书,还有谁写信啊。”

cen颤抖着手接过那封有点年头的信,纸张发黄,上面的墨迹都有些化开了,再加上写信者潦草的字迹,算是普通人看不懂的程度。

“致badcen,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不要怀疑,我大概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念死了,或许我死之前都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心里话吧,果然我只有在见不到你的时候才会变得勇敢些,那串手链是我给你的礼物,我有一串蓝色的,跟你的那个是一对,所以我要郑重地跟你说一句,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从我在警校第一次看见你,你坐在宿舍楼的天台上看星星,那双眼睛也跟星星一样,闪闪发光,我在后面看着你,你穿的是那件常穿的蓝色卫衣,跟黑暗的天空完全不一样,你在我眼中就像个星星,那颗星星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一下,我当时就有想冲上去跟你告白的想法,这估计就是一见钟情吧。

之后我和你居然进了同一个中队,出了很多任务,你对我笑的也不是那一次了,你笑得真的很好看,如果你看到这里,就不要再难过了,我知道你不会为了我的牺牲而哭,你是个很坚强的人,但我觉得你笑的次数会变少,但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要天天开心,不要难过了,多笑笑,就像我们两个第一次相遇时一样。

这封信就写到这里了,不要因为我的事难过了,你还有更多的事要干,你的前途一路光明,你的未来可期,不要因为我而停滞不前,你还能找到能陪伴你一生的人,你还能好好地度过余生,不要太想念我啦。

一切安好。

卡慕。”


黑猫看着cen的眼圈慢慢变红,似乎没有任何征兆地落下眼泪,啪嗒啪嗒的把信纸打湿了,上面的墨迹被泪水晕开,cen慌忙抬起手去擦,却怎么也堵不住决堤的眼泪,几乎是在泪眼朦胧中看完整封信,cen用手捂住脸,那封湿透的信已经晕完了所有墨迹,留下的只有一片混沌的黑,什么都看不清了。

“cen....”黑猫轻轻地拍着cen的背,却怎么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无法想象cen现在的心情,自己喜欢很久的人终于对他告了白,但却是在喜欢的人死了八年后,连尸体都没找到。

“我没事。”cen的脸还埋在手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你真的没事?黑猫的话堵在喉咙里,他不敢再说下去,他害怕cen情绪失控自己一个人去闯当年的地方并且一个人把整个犯罪团伙连根拔起。

这有可能发生的,之前卡慕独自出任务被一群人捉住了,差点被折磨死了,回来时完全不像个人,cen情绪失控一个人去杀了那一群人并且找出了身后的一团人,一个人拔了整个犯罪团伙,很牛,但很危险。

“我真没事,我不会再伤害我自己了。”cen的声音依旧闷闷的,“我还要好好活下去呢,他想让我好好活下去,那我就听他的。”

cen抬起头,对在场的两个人笑了笑,“毕竟我的命是他给的。”



4.

2020年,夏末。

cen快快乐乐地从办公室蹦哒着出来,哼着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然后刚出门就被急匆匆的红叔摁住了。

快乐的一天结束了。

“cen,今天加个班。”红叔急匆匆的,“有大事,需要你。”

“怎么了?”cen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有人以卡慕的名义。”红叔顿了顿,从口中吐出的名字让cen抖了一下,“送来了资料和线索。”

“不可能。”cen立刻否定,“绝对不可能。”

“但是这是我们计划之后唯一的线索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就算是个圈套。”红叔的声音很紧张。

“所以你们就要我去送?”cen啧了一下,“送就算了你们还不去?”

“我们要去,当作支援。”红叔对他摆出个很真挚的笑容,“但你是探索。”

“那我死了怎么办。”cen撅嘴。

“我把你埋在卡慕旁边。”

“我谢谢你。”

“我带枪吗?”cen敲了敲桌子,“不会不让我带吧?”

“带。”红叔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只有三发的那种。”

“?你是让我去探索还是让我死?”cen皱眉,“你不至于公报私仇吧?”

“我当然不会。”红叔笑得更开心了,“我只是想让你探索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的呀。”

“......我不信你。”cen顿了一下。

“你不去的话我就把你喝醉的事全部告诉米洛和黑猫。”红叔拍了拍他的肩,“记得那是几周前的事......”

“哎呀你不早说我当然乐意啦在哪儿啊我一个人吗!?那多好!”cen笑得一脸无辜,“红叔别见外嘛真的是。”

“你有病吧。”红叔出自内心。

“快点,我赶时间,我要回家睡觉,活干完了就要回去了。”cen不耐烦地拍开红叔的手。

“诺,市中心这栋大楼,顶楼部分,9:00熄了灯之后就进去。”红叔把手机递给cen。

“我草,42楼,停电之后,你是想让我爬死还是爬累了之后被人劫持啊?”cen骂了一句。

“电梯是单独电源,停电之后能用。”红叔轻轻地提醒了一句,“不过坐电梯有可能会被发现。”

“你妈,红叔你算好了是吧。”cen又骂了一句,“算了,我先走了。”

“欸,慢走不送~”


大楼的灯光多少有点耀眼,让cen不想直视,cen坐在车里面看着表,上面的秒针一点一点地走着,cen心急地瞄着外面繁华的大楼,耳机里的声音吵吵嚷嚷的,混着红叔黑猫米洛和其他人的声音。

“喂,我要走了,还有30秒。”cen轻轻敲了一下耳机,“现在还有29,28,27...”

“嗯,你先下车吧,我们在下面埋伏着的。”黑猫闷闷地回答一句,听起来状态不好。

“怎么了?也是被红叔拉来被迫营业的吗?”cen打趣地问。

“对,我本来都快睡觉了,睡衣都换好了。”黑猫的声音更委屈了,“他妈的红叔真不是人。”

“我也觉得。”cen表示赞同。

“欸,熄灯了,你快上去。”黑猫叫他。

cen抬头,面前的大楼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亮光。

“那我走了,我先关一下通讯器。”cen关了通讯器,打开车门下了车。

面前的玻璃门关的很严,上面还上了锁,这个锁对于他可以说是小菜一碟,用小刀一撬就开了。

整个大楼安静得窒息,cen的心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脚步声和自己的喘气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嘶,42楼.....”cen进了电梯,按下42楼的按钮,跟顶楼接近了。

“实在不行可以跳楼跑吧。”cen默默在心中念叨。

“叮~”电梯传来开启的声音,cen在心里骂了一句,面前的实验室确实有些太黑了,黑得看不清面前的路,还不能开手电筒。

等回去了一定要叫红叔请他吃顿好的。

cen踏出的第一步就被难闻的味道逼了回去,好巧的是身后的电梯门已经关上了,而且已经落到一楼去了。已经没有后路了。cen一咬牙,屏住呼吸用嘴呼吸,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这座实验室大的惊人,要想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逛完整个实验室是不可能的,他选择直接正入主题,去档案室

他晃悠了几圈,精准定位到档案室。

虚掩的门透出来些月光,cen轻轻推开门,却看见里面一片狼藉,许多文件都在地上,连书架都被掀在地上,许多书掉落出来,还有些血迹溅在了上面,在寂静和美好的月光下显得显眼和恐怖。

cen心脏骤停。

身后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和衣物的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cen的心提到嗓子眼,手紧紧握住腰后的枪,回头却看见他日思夜想的那双金色眼眸,刚拿出来的枪被震惊吓到松掉了,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被面前的人捡了起来。

“cen,好久不见。”卡慕对他笑了笑,手中的枪抵在cen的心口,“我好想你。”

“.....你就这么想我吗。”cen冷着眼看他,“能不能用点实际行为。”

“什么实际行为?”卡慕凑上来,“难道要我吻你吗?”

“你别得寸进尺。”cen后退了一步,他没有反击的余地,有枪的更有话语权,“你说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干嘛。”

“为什么要告诉你?”卡慕摊了摊手,“我送出去的资料你不看到了吗?”

“那是假的。”cen很坚定的说。

“蛮聪明的嘛。”卡慕凑得更近了,“你怎么猜到的。”

“你应该知道的。”cen反而也靠得更近了,“我比你更了解你。”

卡慕后退了一步,看了看狼藉的档案室,皱了皱眉,“你干的?”

“不是我,我刚来就这样了。”cen回头看了看,没有转头过来,“你不会怀疑我吧?”

“按以前的我的话,那肯定不会。”卡慕轻笑了一声,“但现在的我不一样,我已经加入这个组织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你引到这里来的原因。”

“你要杀了我吗。”cen的声音很平静,“要杀就杀吧,我死了你也活不久了。”

“我不会杀了你。”卡慕的声音依旧很愉悦,“毕竟我老板还要你呢。”

“要我?要我干什么?”cen有点疑惑,“要我去给他上香?”

“闭嘴,不吉利。”卡慕捂住cen的嘴,闪身到档案室的角落里。

“你....唔....”cen正准备说话就被卡慕捂住了嘴,身子整个没入卡慕的怀抱里。

cen很没用的脸红了。

“有人。”卡慕低声说,把cen藏在自己怀里,假装在收拾什么东西。

“卡慕!干嘛呢?”进来的人叫道。

“有人洗劫了档案室,我在找线索。”卡慕很平静地回答。

“哦,那你加油。”那个人轻轻说,然后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慢慢远去,cen正准备从卡慕的怀里挣脱出来却被卡慕抱的更紧了。

“你干嘛,该放我走了。”cen戳戳卡慕的手臂,“欸,听到没。”

“让我抱会儿。”卡慕的声音有点委屈,cen只好让他用这个很奇怪的姿势抱着。

“欸,快十点了,松开,我要找东西。”cen戳戳卡慕,声音很严肃。

“不嘛。”卡慕把头埋进cen的颈窝里,声音依旧很委屈,“求求你了,抱会儿嘛。”

“卡慕,松开,不然我生气了啊。”cen这个姿势根本动不了,于是开始用言语劝他,“松开。”

“你生气就生气吧。”卡慕抱得更紧了,“八年没见了,让我抱会。”

cen发现自己完全不能跟面前的人发脾气,真的完全发不起来脾气。

啊,真的是,我的天。

“过会儿我被你们的人发现之后枪毙了就算你的事啊。”cen拍了一下卡慕的头,“你要叙旧就搞快点。”

“不要。”卡慕在cen的颈窝里摇了摇头,cen被痒得退了一下。

“卡慕你他妈!”cen正要发作就被卡慕堵住了嘴。

用嘴堵嘴的那种。

卡慕的吻都充满了进攻性,嘴唇被咬破,流了些血,唇齿当中充满了血腥味,cen瞳孔地震,手在卡慕的背上狠狠敲打,却抵挡不住面前人的进攻,似乎是把久别重逢的想念全部发泄到这个吻上,开着的窗里吹进冷风,冰凉与炙热碰撞到一起,是别样的刺激,口中的空气已被肆虐的舌吞噬殆尽,让cen有点喘不过气,面前的人动作说不上轻柔,但确实带了些柔情,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他,他顿时有些失语,太好看了,是他想了很久的温柔的金色瞳眸,是他想了很久的那个人。

最终还是松开了,但卡慕的手还是停留在cen的腰上,还是抱着的。

卡慕轻轻地说,“我好想你。”

“我也是。”cen抬手擦擦嘴巴,还有些血从嘴巴里面溢了出来,眼角有些发红,卡慕看得心痒痒。

“怎么了?”卡慕的声音很好听,是有磁性的那种,“这不是恋人之间该做的事吗?”

“放屁,我答应你了吗。”cen踹了他一脚,结果没站稳,整个人向后一仰,带着卡慕重重地摔在了地上,cen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睁眼却没感到疼痛,反而是身边的人哼了一声。

“卡慕你有病吧。”cen很真心地骂了一句,“你他妈没事保护我干嘛,疼吗?”

“疼.....”卡慕撒娇似的哼了哼,把头往cen那边拱了一下。

“你知道你现在很像我见过的大金毛吗。”cen把手从卡慕怀里抽出来,摸了摸卡慕的头,“头摔到了吗?”

“嗯。”卡慕点点头,毫不理会cen前面说的那一句。

“你说你同事要是知道你和我现在在档案室干这种事会不会把你和我都杀了啊?”cen由衷地说了句,把还在哼哼唧唧的卡慕从地上捞起来。

“哪种事情?”卡慕看了cen一眼,很纯真的笑了一下。

cen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你还有心思开黄腔!”cen狠狠往他头上打了一下。

“我怎么了嘛!”卡慕委委屈屈地捂住头,“是你想错了吧?!”

卡慕突然靠近,在cen的耳边轻轻说,“还是说你想在这儿干点那种事情?”

草。

cen捂住脸,太他妈犯规了。

你能拒绝一个金发金瞳的帅哥猛地靠近你让后用着很好听的很苏的声音在你耳边说这种话嘛。

反正cen不能。

他现在不管卡慕说的是哪种事情了,他现在只想下去把红叔提上来把这里包抄了顺便把犯罪证据收拾完了之后把卡慕带回家跟他做那种事情。

太他妈犯规了。

八年没见这人怎么一点没变,难道不感觉羞耻的吗。cen在脑子里默默想,自己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欸,cen哥哥,我这么想了好久了。”卡慕轻轻咬了一下cen的耳垂,“我真的好喜欢你,从我刚见到你就想这么做了。”

“你他妈的,我还有正事要干。”cen把卡慕推开,这才想起自己是要来搜集资料的。

他奶奶的,色令智昏。

“你别找了。”卡慕又凑上来,亲了一下cen的眼角,“已经被我拿了,你想找都找不到了。”

“?”cen一脸疑惑,“你不是他们那边的人吗?”

“你觉得我会因为想活下去去加入跟我对立的组织吗?”卡慕更是迷惑,还带着些委屈,“我在你心中原来是这种人吗?”

“是。”cen简洁明了。

卡慕泪目。

“你快给我,我要下去了,我这么久不回去红叔会杀上来的。”cen环顾了一下四周,腰被卡慕搂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

“我不能给你。”卡慕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这个东西还是等我能跟你一起走之后再亲自交给红叔吧。”

cen突然凑上去,鼻尖蹭了蹭卡慕的脸颊,“你现在不跟我回去吗?”

声音黏糊糊的,尾音上扬,卡慕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提枪上阵了。

“我还要干点其他事,你要不先下去找红叔,等我回来,怎么样?”卡慕轻轻地摸了一下cen的头。

“不。”cen说得异常坚定,“我上次等你等了八年,这次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

卡慕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还有枪吗?”

“没了,只有那一把,只有三颗子弹。”cen用手指了一下放在地上的那把枪。

“哇你是来送死的吗。”卡慕由衷地感叹,“以我们这的人一人一拳都能把你打死。”

“对啊。”cen笑了笑,“还好我遇到的是你,不是其他人。”

卡慕看着cen的笑容,突然有什么都不想管的想法了。

现在,立刻,跟cen回家,这个什么狗屁实验室算个屁。

但正义感制止了他的行为。

“我还有一把机枪,子弹也有,你一把匕首能用吗?”卡慕担心地问。

“当然能。”cen点点头,“别小看你男人,我还是蛮强的。”

卡慕点点头,松开搂在cen手,转身又握上他的手,“跟我走。”

cen没犹豫,径直跟了上去。

面前的人是他在这所漆黑的实验室中唯一的光亮。


红叔一脸迷惑地摘下耳机,然后看着那边闲的没事干的米洛和黑猫。

“我们走吧。”红叔笃定的说。

“啊?为什么?”米洛很迷惑地问。

“cen和卡慕,在一起了。”红叔一言难尽。

“啊???????卡慕真没死???”黑猫整个人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对,就是,你们知道吗。”红叔的表情整个迷惑起来。

“我觉得我们得给我们的宿舍加个隔音墙了,知道吗。”红叔语重心长。

“........不至于吧.......”米洛看着红叔。

“至于,他们回来之后,我们的宿舍,估计每天都会环绕着动人的音乐。”红叔用手在空中划动着,“每天晚上都有的那种。”

“红叔,我明白,你不要再讲了,我他妈不忍直视了。”黑猫捂住脸,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无奈。

“真的,没必要救他们了,卡慕还有机枪呢,真的。”红叔无语。

“所以我们来这儿干嘛的。”米洛喝了一口咖啡。

“喝咖啡啊。”红叔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玩起了手机。



5.

“.......你的大事就是指。”cen战术停顿,“来你的房间找东西?”

“对啊,我之前撕下来的绝密文件藏在我房间的哪个地方的,但是我忘记了。”卡慕说的理不直气也壮,“你快帮我找找。”

“那我不帮你找呢?”cen叉着腰,看着面前的人在房子里翻来翻去。

“那我就直接在这里按着你做了。”卡慕这句话说的风轻云淡。

“你有病啊。”cen踹了他一脚。

“对,我想跟你做想好久了。”卡慕抬头看了cen一眼。

cen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从心地在房间里翻箱捣柜。

“我草,你这里怎么这么多烟?”cen在垃圾桶里看到一堆烟灰和烟头,“你不会吸烟了吧?”

“不是,这烟是我拿来伪装香薰的,那香薰是慢性毒药,我早就发现了。”卡慕头都不抬。

cen一言不发地继续翻找。

“欸!找着了!”卡慕从床下面捞出来一张薄薄的纸,“我们可以走了~”

“这么快?”cen回头看了看卡慕,手却又被他握住了。

“当然,我也不是想打架啥的,问你能不能打是怕被拦着。”卡慕笑着对他说。

“那,真的走了?”cen小心翼翼的问,感受着手里的温热。

“走了。”卡慕亲了亲cen的额头,“我再也不会回这个鬼地方了。”

“你要陪着我走接下来的路。”卡慕对着cen笑了笑,“你的命是我给的。”

“好。”


2020年,秋分。

证据搜集齐了,那座实验室终于是被警察查干净了,之前的人也终于是回来了。

“卡慕,欢迎回来。”红叔敬了他一杯,笑眯眯的跟他搭话。

“八年了啊,没想到这么久了。”黑猫感叹了一句,抿了口酒。

“哇,八年了吗?”米洛笑眯眯地感叹,“过的这么快吗?”

“确实过得蛮快的。”红叔看了看那边黏在一起的小情侣,“他俩终于成了。”

cen的脸通红,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都黏糊糊的。

“红叔,cen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卡慕敬了个礼,拉着cen飞快地跑了。

“他俩干嘛去?”黑猫瞥了一眼飞快逃走的两人。

“演奏音乐吧。”红叔喝了一口酒。


“唔...卡慕....”cen还晕乎乎的,卡慕没说错,他确实有点醉了。

“怎么了?”卡慕温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抱抱我。”cen轻轻说,手已经摊开。

“好。”卡慕轻轻抱上去。

“我好想你。”cen的声音闷闷的。

“我也是。”卡慕翻上床,整个人压在cen身上。

cen笑了笑,脸还是红色的,“亲亲我,可以吗?”

卡慕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一下cen的额头。

“不够。”cen撅了下嘴,看来真的是醉了。

卡慕在内心疯狂扇自己,卡慕,你他妈不能趁人之危,他还醉着他还醉着他还醉着他还醉着.....

“卡慕。”cen凑到卡慕耳边,出口的声音也是轻柔,“我醉了吗?”

“嗯.....”卡慕的声音轻轻的,动作也轻轻的。

“那你不准备在我醉之后干点什么吗?”cen那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着卡慕,眼尾还有些红,看起来天真无害,“我等好久了。”

操。

卡慕的理智彻底断了线,面前的人实在勾人的紧,那一双眼睛纯情而又复杂,像是把整片星空装了进去。

“真的吗?”卡慕轻轻的问,“你不会后悔吧?”

“真的。”cen的眼神无辜的很,像一只小鹿,“快点,我酒醒了就没有了。”

“cen。”卡慕笑了笑,“我也等好久了。”




“哈~”cen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瘫在办公桌上,看起来快睡着了。

“cen!!!!”红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上班不准摸鱼!!!!!!!!”

cen被吓得直接直起身,假装翻起文件,红叔从门口走进来,把手中一大沓文件扔他桌上。

“这什么啊?”cen拿起文件开始翻阅。

“上次案件的资料,你把他送卡慕那儿去。”红叔看着他。

“为什么是我啊?”cen委屈。

“因为是你给卡慕安排的工作啊,我他妈都不知道他工位在哪儿!!!”红叔异常暴躁。

“好吧——————”cen拖长声音,站起来却被腰间剧烈的酸痛冲击得差点摔地上。

“我草。”红叔一个战术后仰,“卡慕这么猛?”

cen气的把手中的文件扔他脸上,“我把他工位告诉你,你他妈自己去吧。”

“刚见面又不想见了?”红叔打趣地问,“你们俩这矛盾闹得也真快。”

“操他妈的,我就不该答应这个傻逼做这种事。”cen扶着腰重新坐在椅子上,“痛死我了。”

“霍。”红叔环着手看他,“我们仨昨晚都没回宿舍。”

”为什么啊?cen不解的问道。

红叔瞟了他一眼,“因为宿舍不隔音。”

cen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跟个玫瑰花成精了似的。

“都老大人了,害什么羞嘛。”红叔踹了一下cen,他似乎正好被踹到疼的位置,疼得嗷嗷叫。

“我他妈的,那个傻逼接下来一个月别想上我床,气死我了。”cen眼泪汪汪地控诉,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卡慕穿着一身警服蹦跶着走进来。

“我好久没穿警服了耶~”卡慕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兴奋地说。

“嗯,你把这些文件核对一下,差不多了就可以送到档案室了,我先走了。”红叔看了cen一眼,然后走出办公室,还不忘关上门。

“cen哥哥。”卡慕冲上来抱住cen,“还疼吗?”

“疼。”cen看了卡慕一眼,赌气地转过身不和他对视。

“对不起。”卡慕摸了摸cen的头,“我没控制好自己。”

“对不起有用吗。”cen真的有点小生气,“你爬开,别碰我。”

卡慕没说话,手在cen的头发上打转。

“欸,卡慕,放开,我头发本来就不多了。”cen又开口,“听到了吗?”

“对不起。”卡慕真诚地道了个歉,眼中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cen心一狠,自己主动凑了上去,轻轻地碰了一下卡慕的唇,然后迅速分开,眼神里全是骄傲。

“我原谅你了。”cen拍了拍面前宛如一个磨人的大型犬的爱人,“所以你快去审文件!”

“好!”卡慕开心地从桌子上面跳下来,拿起一沓文件翻看起来,还没清静多久他又开了口,“cen,我爱你。”

cen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我知道。”

“我也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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